(原創/書面語/言情) 守候-願不離的戀人--外傳-守候(清水徹篇) - 短文小說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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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6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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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1-3-11 11:49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re:bellini

他的事很快會說-3-

re:superstarbo

他以為離看到他棄屍=3=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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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67

發表於 2011-3-13 05:35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第五話．禁錮（中）

  溶化自身的黑暗，把萬物化為零；沒有你我的分別，成為眾體的存在。喘不過氣的壓迫感，令我的時間凍結，卡在零點中停滯不前。心跳在加速，只有這點能證明我還活著的事實。

  重木門徐徐關上，有人正走進來，更伴隨著一把膠袋互相磨擦的嘈雜聲音。此一點令我回想起媽媽在世時，到市場買完菜抵達家中的情況。所以是該名少年的家人回來？或是同黨？

  陣陣的對話聲從房間外傳來，至於是其內容，我就完全聽不清楚了。勉強地在這個窄小的空間中轉個身，把耳朵靠近籠邊側耳傾聽。可惜仍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，始終還隔了一對門。將貼在臉上的膠紙緩緩地撕掉，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
  砰！門被狠狠地打開，隨之而來的是混亂的腳步聲。

  「媽，真的沒有其他人在啊！」少年那帶磁性的嗓音響起，語氣中帶些有微的抖擻，就像做了虧心事一般。他叫來者做媽，即是他與親人共住啊！我可以求救嗎？但是又不知道對方是否一樣有著變態的個性……

  「那麼這些證件和驗孕棒是什麼？」這次傳出的是一把帶著急躁與怒意的女性聲音。

  女性的聲音聽起來頗年輕，卻有種如線般纖弱與尖銳的感覺。這人就是少年的母親嗎？他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說話，只是沉默以對。

  「是我說中了吧？還要懷孕了？這樣和你爸那混帳有什麼分別？」該名女性的聲音越來越激動。「啊！不對！是她想從我身邊搶走你嗎？」

  隨即傳來連串物品掉落的聲響，令我更感受到來者也是不正常的人！不……或許是更甚。用雙手把自身的嘴巴蓋上，深怕自己發出聲音引來殺身之禍。窒息的恐懼感叢生，身心亦受不了發出顫抖。而重物更撞在籠子上，做成劇烈的搖晃。把我了嚇一跳，害怕這裡會被壓壞。

  連串嘈雜的聲響停止下來，換來是喘息的聲音。是那人已感到疲累了吧？

  「我下次把她帶回來給你看看吧！不要生氣了。」少年勉強地擠出話來，安慰自己的母親。這點我反而有些意外，他不是想殺掉我嗎？如今若果抓我去見他的母親，相信我會被捏死吧？

  「好了……先吃藥吧。」少年以逗小孩子的語氣說話。
  「為什麼要吃藥？我根本沒有精神病！」如剃刀鋒利的高音響徹整個房間。

  刺耳得令我冷汗直流，心臟亦衰弱下來。所以我是被精神病患者抓起來？隨即聽到的是少年唯唯諾諾的聲音，而那可怕的女聲也漸漸消失於此。

  當得知房間的門被關上，我反而舒了一口氣。放鬆！放鬆！暫時應該沒有事的！心急則亂，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法子離開這個鬼地方……一直都沒有進食的情況下，身體餘下的力氣已經不多。

  支撐著籠子的鐵柱有些被壓歪，為供我的手伸出外面。撥弄蓋著籠子的黑布，令那些微的光線感流入。往外面瞄瞄，眼前景物如同剛暴發大戰般，原本整齊的箱子及工具變得杯盤狼藉。努力以那微弱的光線觀察四周有否合適的工具。可惜看起來都是不怎樣的東西，亦先把物品弄到籠邊。

  此刻令我想起以往在電腦玩的逃離密室的遊戲，只是當身處其中……就一點也不感到有趣。只要有半分的差誤就真要完。人生沒法子如遊戲中，能重新來一篇。縱使這個世界有輪迴轉世，「我」亦已經不存在於世了。

  默默盯著手中的戒指，不禁落下軟弱的淚水。很想很想再見清水。為此我更是不能放棄任何的逃生機會！而且……輕撫著肚皮，我是否已經懷有一個小生命呢？最糟糕的情況是一屍兩命。

  「你又想逃走？」少年帶磁性的嗓音平淡地說。

  是剛才我太用心地思考嗎？完全沒有發現他再次回來！怎麼辦？他一定是想殺了我。把房門悄悄地鎖上，少年用腳把逍道上阻塞物踢到一旁，慢慢地向我走近。冷漠的眼神中，有著蜘蛛網般的黏性，好像要把獵物捕捉般。他無聲無息地蹲下來，手中卻拿著一個新觧的麵包。

  縱使內心在惶恐，只是生理上卻抵受不住食物的誘惑。嘔吐的次數這麼多，真的會很餓啊……我帶著些微擔憂的眼神瞄了麵包一眼，他默不作聲，只是將之遞上。這份感覺很奇怪，前一刻明明是想將我殺掉，現在卻給我食物……雖然心中對此感到疑惑．但還是把麵包接過來，免得他突然改變心意。

  在我進食期間，少年一直靜靜地觀察著我，害我很不自在。漸漸開始胡思亂想，像是麵包是否有毒之類的怪念頭……然而我依然沒有停下，一口接一口地吃著。

  「可否放我走？」我緊張地開口問道，即使機會很渺茫，仍然不想放棄。

  語畢，少年瞇起雙眼，神色中更增添著毛骨悚然的寒光。害我嚇然地往後縮。

  「不能。只要把你放走，你一定去告密。」他壓低著聲音說道。

  在我聽來，少年的嗓子變得如同地獄傳來的重低音。雙瞳中則是腐朽的黑暗，猶如不滅的業火，把人燒燬殆盡。他用力地抓著籠子的鐵柱，發出吱吖吱吖的聲音。

  「怎可能因為你，而害媽媽再次被關進精神病院。」他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道。

  我睜大雙眼看著眼前帶狂亂意識的傢伙，用心地了解他話中的意思。所以真正的兇徙是他的母親嗎？或是另有玄機……

  「呃，請你冷靜一點。最少可以說出……把我抓著的原因吧？」把恐懼的心壓下，努力地想了解自身的情況。聽此他再次把眉頭緊鎖，再次對我上下打量。這是什麼意思啊……

  「那個雨天，你在棄屍的地方撞上我嗎？」他似笑非笑地說著。

  語畢，少年的笑容變得更濃烈。就是因為被我「發現」了，故此要滅口？開什麼玩笑，我根本是不知情的！

  「想走也可以啊！如果媽媽答應……」少年帶著微笑接著說，語調中卻是有種婉惜感。

  雖然要得他的母親認可並不易，但聽起來總算有些希望吧！他好像看透我的心思，便再補上一句。

  「之前的女孩就是因為媽媽不喜歡，所以就被亂刀砍死了。」少年站起來，盯著被嚇壞了的我。「放心，留在這裡我可保障你最低程度的人生安全。」

[ 本帖最後由夜斐影於 2011-3-27 02:05 PM 編輯 ]

superstarbo (殤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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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68

發表於 2011-3-13 07:25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我來支持你呢(!)
那麼接下來是壹直說他們兩的事嗎?
我好想清水T3T

.`-♥想說的話.不只壹句`但想說的.很難說出`
但您壹開始就已判我{死刑}.
想我怎樣.?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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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69

發表於 2011-3-13 07:35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QUOTE:

原帖由 superstarbo 於 2011-3-13 07:25 PM 發表。

我來支持你呢(!)
那麼接下來是壹直說他們兩的事嗎?
我好想清水T3T

不會不會~
我差不多會安排清水出場吧
快的話應該第七話= ="
慢的則……

我也想在完結之前作些甜一點的文麻>3<

話說回來= =越接近結束,
大家的留言改成偏向幸福的結局=口=|||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之後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事

今天很辛苦地把本故事的序弄出來……
（明明沒做到什麼＝口＝”）
第一次用電腦弄……對我來說很難ｌａ＝口＝
（這裡是小說區吧……？）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序

個人喜好……請勿見怪

[ 本帖最後由夜斐影於 2011-3-13 10:24 PM 編輯 ]

Loillpo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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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0

發表於 2011-3-13 10:29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add oil po more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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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1

發表於 2011-3-14 10:12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第六話．禁錮（下）

  這是一個充滿虛偽的世界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慾望，就要戴上名為「善意」的面具。以法規來把罪惡抑制，只是那份「惡意」依舊存在於人心中。所以眼前的少年，到底是「善」，還是「惡」？

  被禁錮了多少天了？我很早之前已經沒有再去數算。失去自由後，每天的時間變得很漫長。當少年的母親不在時，他就會讓我離開籠子。此時我可在室內走走，或是去洗澡之類，這是唯一私人的時間。他更為我準備較有營養的食物，可惜因身體狀況的問題，吐得比吃下更多。

  相處久了，我生出了一個念頭－－其實少年的本質並不壞吧？雖然他總是惡言相向，說出威脅我生命的話，但仍然默默地照料我的起居飲食。不過我還是很希望可以回家，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啊！即使沒有使用驗孕棒，只要看著自己的肚皮，就明白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成長。只是有一點很奇怪，少年好像很喜歡摸我的肚子。看起來很感觸的樣子。

  大姊現在如何了呢？前陣子爸媽才過世，我突然也不見了，她一定很難過。可惜如今我與世隔絕，外界的事完全無從得知，更惶恐說聯繫？只能在有限的空間中活動，身體機能變差。要以這種體能來逃走，漸漸變得不可能。難道真的要說服少年的母親同意我離開？她精神好像不太穩定，被殺的機率較大……

  夜深，我站在房間的窗前，眺望遙遠的天空，想念著清水。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呢？任務的期限已經過去，若果他真的安然無恙，那應該已經回來吧？我卻無法信守承諾。假如必須死去，我希望最少能再次回去。讓他知道我已經不能守住久諾言，不能跟他走……

  溫暖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滑下。不害怕死亡是沒有可能，希望生存下去是正常吧？少年的母親跑進來大吵大嚷的次數不斷增加，被發現只是時間的問題。在被困的情況下，假若她突然發瘋，真的沒法子避開啊！以防萬一，便需要作最低的保險。

  對此我作出了重大的決定。鼓起勇氣，走近坐在桌前的少年。他不語，僅以深沉的瞳孔注視著我。看著他死氣沈沈的眼神，我總會感到惡寒。遲疑了片刻，我像是以所有心力的語調對他說。

  「如果我死了，請你把『我』送回家，可以嗎？」

  少年稍微錯愕，一臉奇怪地盯著我。這是代表不能理解嗎？半晌，他打開抽屜，把一把又一把利器拿出來，再不時瞄向我。在微弱的光線下，他有如化身為陰沈的惡鬼，正在挑選殺人的工具。全身不禁抖擻起來，不會是我的話刺激到他吧？從眾多利器中，少年拿起一把比較短的刀刃，更將之遞給我。

  「快拿住，跟我走……」他以平淡的語氣說道，更將利器及證件硬塞到我手上。實在難以致信，他真的讓我回家嗎？或是想把我帶到某處殺死？

  用力甩甩頭，多想無益。這種難得機會，當然不能錯過！少年緊緊地抓起我的手，拉著我奪門而出。他猶如在害怕什麼，顯得很不安。穿過昏暗的客廳，正打算把大門拉開之際，一把帶著令人恐懼的柔和女聲響起。從黑暗中走出來的，是一名年輕的婦人。臉上掛著那溫婉的微笑，散發出詳和的光芒。她應該就是少年的母親吧？

  「很晚了，不留在家中？要去哪裡？」婦人以不慍不忟的語調問道。

  與印象不符，眼前的她如同油畫中的聖母瑪利亞一般，溢出無限的慈愛。完全沒有半分瘋狂。只是我的內心卻剛巧相反，總覺得有危機。正如美麗的玫瑰都有刺，越是美好的存在，就越危險。

  「媽媽，上次那個女孩子……不就是被你砍死嗎？」少年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慄。

  聽此，婦人像是心靈受到傷害，露出悲哀的眼神，更垂下頭來喃喃自語。原來少年並非真正的兇手！他把我拉到身後，倒吸了一口氣繼續說。

  「經我觀察後，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所以不會有問題的……」

  然而婦人已經聽不下去，混亂的思緒令臉容逐漸扭曲；狂暴的神色間更添上兇悍的色彩，有如目睹仇人般瞪著我。

  「一會我先擋著她，你就盡快逃走吧……」少年沒有回頭，只是輕聲地對我說。眼前的婦人緩緩地將右手伸到背後，拿出一把鋒利的切肉刀。

  「嗚嘩嘩嘩嘩嘩嘩！」她發出怪異的尖叫聲，更對著刀子施力，狂奔直衝上前。

  少年眼明手快地把我推開，一時之間腳步不穩，差點就跌倒在地上。以分毫之差，原本在我身後的大門，被劈出一條大隙縫。婦人所持的刀被卡在木頭中，一時之間未能拔出。

  「不會給你們走的！不會給你們走的！」她的視線沒有離開我，口中不停重覆相同的話。

  憂慮、懼怕、顫慄等的心情混合為一，死亡的陰影把我重重包圍。因為害怕，便大口大口地呼吸，吸進的空氣，卻混雜了濃烈的血腥味。往少年的方向看，鮮血正一點一滴地從他的指尖滴落。地上形成一大片血窪。

  「媽……不要再殺人了！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啊！」縱然感到萬分的痛楚，他仍希望阻止自己的母親。

  可惜瘋狂中的婦人，並未能感受到兒子的心意。更把他推倒，再把切肉刀從門隙中抽出。在血水的點綴下，刀刃掟放出冰凍的寒光。她露出異常燦爛的笑容，向我步步迫近。看來她已沈溺在殺人的快感中了，我應該要如何是好？

  偷偷瞄著四周，找尋著有沒有什麼可助我逃生。

  「呵呵呵呵……」婦人發出低沉的笑聲，向我揮刀。

  情急下我拿起沙發上的軟墊擋著，隨即一分為二。雖然這一下勉強擋過了，但是她卻未有停下，再度用力地劈過來。我反射性地用雙手保護著自己的肚子，不願小生命就此完蛋。痛楚並沒有襲，眼前大量出血的少年用雙臂把他的母親環抱著，令她動彈不得。

  「走！快點……走！」他的聲音漸變得衰弱，卻仍咬緊牙關救助我。

  在恐懼的心理壓力影響下，我聽從他的話，走出這個家。只是沒走到幾步路，我就聽到沉重的推撞聲及悶哼聲。他為了讓我離開，會否被自己的母親殺死？雙腿在抖擻，只是內心卻放不下，但折回頭。

  才折返，映入眼簾的是婦人正要用切肉刀砍向自己的兒子。眼見他已身中幾刀，房內滿是鐵銹的腥臭味。強忍著嘔吐感，把少年給予的刀刃拿出，用力地刺向婦人的大腿。令其停下攻擊，放聲慘叫。

  「一起走。」我帶著嗚咽的語調說著，並把少年半拉半扯的帶離現場。

  千辛萬苦走到大街上，少年的臉色漸見發白，體溫慢慢地下降。然而他卻依舊說著維護自己母親的話。混身鮮血的樣子，引起途人的側目，卻沒有人伸出緩手。真是世態炎涼。我咬著下唇，提起最大的勇氣。

  「救命呀！殺人啊！」拚死地尖叫下，途人才終於有反應。

  救護車與警車迅速到來，看到醫護人員為少年急救，我亦安心下來。原本拉緊的神經鬆弛下來，深感虛脫，接著便昏倒在地上。

[ 本帖最後由夜斐影於 2011-3-27 02:10 PM 編輯 ]

superstarbo (殤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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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2

發表於 2011-3-16 07:18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哇.漫畫版也`畫畫很厲害(!)
加油加油.離的寶寶會失去嗎?

.`-♥想說的話.不只壹句`但想說的.很難說出`
但您壹開始就已判我{死刑}.
想我怎樣.?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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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3

發表於 2011-3-16 10:56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不會ｌａ－ｖ－
大小平安～～
下一回再見清水了（終於－口－”）
已作完－　－等先給我朋友看完再ｐｏ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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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4

發表於 2011-3-16 11:27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第七話．重聚　

  在生與死的臨界點上，懸空走著幼細的鋼線。只要稍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。終點在哪兒？不能預見的未來，有著無限的迷惑。假如這只是一場惡夢，請於我起來時，就能看到所愛的人站在身旁。

  黃昏的日光灑落大地，街道上人流漸多，應該是下班時間吧？經醫護人員的檢查，我的身體並沒有大礙。故此便拒絕入院，一心希望盡快回家。走在這久違了的街道上，呼吸自由的味道，真的很懷念。為免被村中的人指指點點，我便決定步行回家。

  太陽沒入地平線，氣溫逐漸地轉涼。在這秋夏交界，鄉郊的微風吹來頗為舒暢。這是最熟悉的道路，卻有著無限令人懷念的光景。看現在的時間，大姊應該還未回家吧？加上道路凹凸不平，我還是放慢步伐較佳。

  猶如夢境般綺麗，天上掛著的是深邃的黑色畫布，鑽石碎片的星星點綴其中。雖然光輝很微弱，但是集結起來卻很悅目。只要抬頭仰望，就深感自身的渺小。路邊的草叢間，發出秋蟲的鳴叫聲，告訴我轉眼又快要一年了。

  不經不覺間，原來我已經被關起來這麼久啊！腹部已經有如一個大西瓜，害我總感到腰酸背痛。以掌心輕輕地撫摸，我也快要為人母親了，感覺很特別呢！可惜作為父親的那人，現在在什麼地方呢？

  風靜靜地吹拂著大地，帶著生機的味道。不知不覺間來到空地前，昏黃的街燈發出微弱的光芒，令我發現到在不遠的黑暗處，站著一個人。仔細地觀察那是一名男子，他正在抬頭仰望著星空。

  金啡色的髮絲在微風下飄揚，憂鬱的臉龐是多麼的惑人……對此我被嚇得目瞪口呆，我在造夢嗎？那是清水啊！只見他一動不動，有如想得出神……或是因我過於的思念，而形成的一個幻影？

  重複開合的雙唇說不出話，熾熱的淚水一湧而出。無法移動身軀向前，是因為我在害怕。害怕向前走近，清水就會消失無蹤，讓我知道一切只是假象。不敢跨出一步，腦海中響起了白醫生所宣告的話語。片刻也好，請多給我一點時間能再次看到他。即使是幻象亦沒關係，我不想再過無法再見的日子。

  竭力地抑制自身所發出的哭泣聲，只是卻無效。奪眶而出的眼淚有增無減，不停地抹去臉上的淚水亦是徒然。身心皆在抖擻，被封鎖的情感傾巢而出。有如觸動弦線，清水緩緩地轉身，張大眼睛直直地望向我。

  「霜離？」那人以清透的嗓音喚出我的名字，果然是他沒錯！

  被淚水淹沒了的眼簾無法看清楚他的臉容。只是清水緊握我的雙手，獨有偏冷的體溫傳達到我心中，告訴我這不是在造夢。伴隨嗚咽的聲音，我側身倚在他的胸懷中。

  「笨蛋！你回來得太晚了……害我以為你……」心中的酸痛隨之而溢出。

  訴說著對爸媽的離世的哀傷；接踵而至是清水生死未卜；還有身體上的變化，發現自身懷孕；及最近被禁錮起來，險象環生。以哭不成聲的語調，斷斷續續地告知。他靜靜地傾聽，溫柔地輕撫著我的髮絲。

  在哭累了後，清水便輕吻我的前額。

  「對不起，我不會再把妳獨自留下來。」他帶著歉意在我的耳邊說。

  語畢，他捉緊我的手，並輕輕觸摸我的肚皮。首次看到清水一臉不知如何反應的臉，令我不禁破涕為笑。遲疑了片刻，他便露出溫柔的笑容。這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嗎？

  「會是男或是女呢。」他笑呵呵地說道。
  「不知道啦！」我稍微嘆息。才剛逃出來，還沒有空去醫院檢查。

  清水不再懷抱著我，改為牽著我的手。接著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提電話，將之遞給我。呆呆地望向他手中的電話，再張大圓滾滾的眼睛，抬頭看著他。

  「妳不是說怕大姊擔心的嗎？先打電話給她吧！」清水帶著微笑說道。見此，我亦笑了一下，便將之接過來。懷著緊張的心情，一個一個數字按下去。

  等了很久，大姊終於接聽。她的聲線上卻充滿倦意，一副沒精打采的感覺。

  「大姊，是我！離啊！」我的說話微微地顫抖。

  語畢，電話的另一方就出現很吵耳的墮地聲。半晌，大姊的聲音再次傳來，她的精神已經回復不少。

  「離嗎？聽到嗎？你在哪裡？到底怎麼了？」她有如唸繞口令般，急且快地不停提問。一時之間我怎可能回答到她呢！她卻誤以為我又發生什麼事，再次說個不停。縱使明白大姊為我而擔心，但她這個樣子我都束手無策。

  「等……等等！」在她連串的問題後，我終於找到一個空隙制止。然而我接下來應該要如何向她解釋？直接說出來？或找個藉口比較妥當？真麻煩了啊！我的謊言這麼差，一定沒法子隱瞞……

  為此暗暗地嘆息。想著再張開口說什麼時，卻覺身體好像突然有點難過，隱隱作痛呢！是心理作用嗎?我深呼吸了一口氣，支吾了半分鐘，才把說話擠出來。

  「這個……我被人關起來……」我有點膽怯地告知大姊。一語未畢，她就發出怒吼，害我了一跳。

  這時我突然感到痛楚漸漸加劇，連手心亦冒出冷汗。痛楚由脊髓傳出，更續步擴展起來。雙腿變得無力，幸好清水在旁把我扶著，一臉擔憂地凝視著我。

  開口說話亦變得困難，我的腦海中只想到一個字－－「痛」。清水快速地把電話搶過來對大姊說了幾句，便將之關上。接著他把我抱起來奔跑。

  「很痛……」眼睛沒有焦點，我只痛苦地吐言。

  「不用怕，我現在立即送妳去醫院。」清水的語氣中混雜著不安的情緒。

 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，更急速地把我安置在汽車上，接著以極高的速度行駛。曾經我說過不要再做他的乘客，想不到如今要再度坐上來。只是現在的我除了痛覺外，就什麼也感受不到了。

[ 本帖最後由夜斐影於 2011-3-27 02:15 PM 編輯 ]

bellini (卍白蘭地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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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5

發表於 2011-3-17 07:07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是要生嗎???

§我再不會那麼容易把自己的心被人佔領§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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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6

發表於 2011-3-17 08:31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嗯嗯~~
終於要生了=口=
大住個肚很辛苦la-3-~
(不然清水不能和霜離太親熱)<<!?

名字啊名字啊orz最後我都未想到孩子的名=口=
真糟糕orz

Loillpo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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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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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d oil p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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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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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油加油.`就快要完了嗎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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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9

發表於 2011-3-18 08:10 P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我預計正文十五話完- -~
now已一半了~
之後會加多個男主角的外篇吧~

夜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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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80

發表於 2011-3-19 12:18 AM 資料文集短消息

第八話．檢查

  為何人生人會是如斯的痛苦呢？當不是自身經歷過，是無法明白那種切膚之痛。出生時的感覺已經完全忘掉，假如能夠記得的話，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殺戮與輕生吧？

  陣陣的痛楚真的很難受，但坐了片刻後，好像稍微舒緩。理性逐漸回復，就意識到自身所在的車子，正在公路上以極高速飛馳。逆風而走，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。我在玩過山車嗎？

  「慢……慢一點！」我勉強地把聲音擠出來，險些咬到舌頭。

  聽此，清水才漸步減慢車速，算是還可以接受的範圍。最重要的是……我不想再坐亡命飛車了！來到位於市區中的私立醫院門外，他把車子停泊下來，但卻沒有立即下車。他側身凝望著我，伸出纖長的手指，幫我整理亂髮。

  「妳沒事了？」他以擔心的口吻說道，雙瞳中流露出柔和的眼神。是太久沒見面的關係嗎？被他如此凝視，令我有種快要溶化的感覺。

  「沒，沒問題！」我垂下頭，面紅耳赤地說道。

  完全不會痛是假的，下腹仍有輕微的酸痛。這些應該只是假性陣痛，所以不會有什麼事啦！這時清水淡淡地笑了一聲，指尖輕柔地滑過我的臉龐，害我的心跳也加快。他的氣息越來越接近，於指尺之間卻停下來。

  「喂喂喂！要親熱等下一次吧！」從車外傳來一把粗魯的女聲。

  我立即轉身一看，大姊雙手叉在腰間，更目露兇光！她不會是想扁我吧？有見及此，清水露出微微的苦笑離開車廂，到另一側幫我把車門打開。更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著，走到大姊面前。

  在這麼近距離看，我才發現即使大姊化了濃妝，仍然無法掩蓋那哭腫了的眼簾。雙手被緊緊地抓著，她的手比平常冰冷，而且正在抖擻。

  「下次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啊！」她繼續以生氣的語氣說道。她真的在生氣嗎？不對，看起來更像是在啜泣。我回握著大姊的手，希望把自身的體溫傳遞給她。

  「對不起，要你擔心。」我以充滿歉意的聲線對她說。這時她氣鼓鼓地說出不少投訴的話，但我明白只是礙於面子上，她不會直接把喜悅表達出來。一起睡了這麼多年，怎可能完全不了解她的脾氣。

  過了片刻，大姊才終於意識到我們一直只站在醫院門外。

  「好了，快點入去吧！我已幫你預約。」她焦急地說，更一手把我拉著。清水則靜靜地跟在一旁。當發現我瞄向他時，就對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，表示沒關係。

  來到婦產科的診療室外，輪候了一會兒就可以開始檢驗。一名女醫生把我帶去照超聲波，聽她說是要算算孩子的腹圍長度、頭顱橫徑、大腿骨長等等。更可以知道是男還是女呢！之後還要想順產或是開刀之類的問題，聽得我頭昏腦脹，實在有點怕記不下來。清水和大姊則到一旁等待結果，看來他們都很閒。

  雖然以外表而言，清水仍然保持平靜，但從神色中卻有著緊張與興奮。如今我開始懷疑……那次他是早有預謀的！再往大姊處望過去，她雙手握著拳頭，手背更出現青筋。就好像現在是她快要生產一般。

  看到醫生把我帶回來，大姊首先沉不住氣突然站起來，還一手拍在桌上。

  「我的小妹怎麼了？弄這麼久不會是有什麼事吧？」她提高聲線地問。

  見此，我只好立即安撫她。聽到我說沒事，她才半信半疑地坐下來。醫生見大姊冷靜下來，才慢條斯理把報告拿出來，接著展現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。

  「太太懷有的是龍鳳胎。恭喜你們。」她以平靜的語氣道出。

  語畢，醫生向我們握手。再說出要注意的事宜、產前的準備、住院等大小問題。只見清水眉開眼笑，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，包含著幸福的感覺。更一臉愉快地與醫生對答。大姊聽完後也深感興奮，還要興高采烈地抓著我的手，更說選嬰兒用品要由她選之類……唯有我是被嚇呆了。雙胞胎啊！要生時不就是雙重痛苦嗎？聽說生孩子是非常痛呢……

  「霜離？」清水的臉龐近距離地出現我的眼前。
  「嗚嘩！」因為我在想很痛的事，所以完全沒留意……因為我的怪叫聲，引起大家一同對我側目，實在亂不好意思啦！只好連聲道歉。

  「醫生說妳有些微的營養不良，要留院觀察。」清水帶著無奈的笑容摸摸我的頭，接著開口。

  費用很貴吧？我偷偷瞄了大姊一眼，她完全不以為然。對了！這些應該自己付。但是我多年的紅包錢，大概也不夠吧……

  「可不可以選擇回家？」我悄悄地對清水說，語調中帶有不安的情緒。

  清水以溫柔的眼神凝望著我，再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。

  「沒問題的，我會一直一直在妳身邊。」聽起來的語調雖然很淡然，但內裡卻包含有如誓言般的堅定。這份溫暖令我禁不住放鬆地微笑，倚靠著他。

  「咳！你們夠了！」大姊乾咳了一聲，無奈地說。「謝謝醫生，我們先到外面辦理入院手續。」

  才剛離開診療室，大姊說要幫我帶些日用品來，便急忙地離開。清水則陪著我去辦手續，選了一間較大的獨立病房。我才偷看一下，就發現金額非常高昂，令我連忙制止他。然而他卻說要與我一起住進去，所以房間要大一點……這是什麼歪理啊！

  不過聽到清水說要陪我一起留在醫院中，心情不免有些開心啦！甜絲絲的幸福在心底擴散。這是苦盡甘來？我終於能從血色的惡夢中逃出來。但是……

  把頭抬起凝視著清水的臉容，緊緊地牽著他的手。發現自己仍然在抖擻，其實內心有點兒害怕。「殺手」這個身份真的就此消失在他身上？會否有「滅口」之類的事情發生？我不知道。只能祈求我們可以像普通人那樣，平凡地過一生。就有如童話故事的結局，能得到一份安隱的幸福。

  「晚安！很久不見。」一把柔弱的聲線從後傳來，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。

  猛然地回頭一看，我禁不住嚇了一跳。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全身穿上黑色衣裳的少女，是如同喪服般的打扮。而最令我驚訝的是，她應該於幾個月前已經被炸死。她的名字是「德川咲」。

[ 本帖最後由夜斐影於 2011-3-27 02:21 PM 編輯 ]